以该公司最近生产的自由组装单座有人驾驶固定翼——领航者机身为例,一架领航者碳纤维轻型复合材料机身的生产,大概要10个员工,进行一个月的生产周期,每人每月平均工资7000元,整个机身套材的售价在15万左右。
“相当于原来10元一双袜子,成本7元钱,人员工资1元,净赚2元。现在一双成本是8元,人员工资2元,附加值没了,想生产高品质袜子,现有员工技术水平达不到,还要再培养。”张垚举例说。
更严峻的是年轻一代专业技能的匮乏,及人员流动的不稳定性。张垚透露,新型领域的专业技术人员是缺失的,在登封这样县级市,没有技术水平的员工工资标准在3000元左右,基本创造不了价值,在对其进行4到6个月的培训时,还要面临成功率和流失率的问题。
通货膨胀、消费水平的提高和基本薪酬的增加,这些成本提高的同时,并没提高创造的价值。张垚表示,这是社会变革,产业转型、升级所必须经历的阵痛。
不仅是生产技术人员稀缺,飞控手及后期图像处理比对人员的匮乏,直接影响了无人机市场销售。大多航测航拍、电力和石油管道巡检等政府、企业单位,因买了机器无人操作,及后期处理太过麻烦而不得不放弃。
无人机企业淘汰率30%
翱翔无人机现状只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冰山一角。
喧嚣、繁荣的表象,掩藏不了真实的空虚。整个无人机行业历史研发投入欠账太多的后遗症,开始逐渐显现。
2016年年底,传来了两家知名无人机厂商大裁员的消息。零度智控裁员134人,约占员工总人数的25%;亿航裁员约70人,约占员工总人数20%。零度智控与亿航两家负责人坦言,在过去的2016年,企业盲目扩张烧钱严重,患上了大企业病。
2016年1月,亿航在美国CES展上,向全球发布了全电动自动驾驶载人飞行器——“亿航184”,被称为“会飞的汽车”。传言,在资本对高科技投资趋冷的现实面前,“亿航184”多次演示炸机融不到资金,因而只能裁员。
在此前的2014年12月、2015年8月,亿航分别获得了1000万美元A轮融资,及金浦集团领投的4200万美元B轮融资。相关数据显示,截至2016年9月,已有30家无人机企业,分别获得国内外资本的种子轮、天使轮、A轮、B轮或C轮融资。
有人大胆预言,2017年无人机企业将被淘汰30%-40%。所谓倒闭,并不是产品不好,而是当下市场还未成熟,产品还没有推向市场的情况下倒闭的。
这并不是耸人听闻。张垚说,目前,消费级无人机市场总量有限,经过近两年野蛮式疯长后,供大于需是不争的事实,消费级无人机飞起来很容易,想要飞得好其实很难,技术研发和资金实力薄弱的企业注定被淘汰。
工业级无人机,由于前期研发投入欠账太多,在各专业应用领域的研发投入不够,市场还未形成,没有产品销售业绩,企业生存自然艰难。
影响无人机企业淘汰与否,并不在于市场而是投资方。张垚说,与西方发达国家因为热爱,而专注、纯粹的投资理念不同,中国风投和资本大多抱着赚快钱的心态而来。对于以概念吸引投资而研发的无人机企业,如果发展方向不明,技术瓶颈没突破,随时面临倒闭的危机。
黎明之前,黑夜犹暗。在真正的无人机市场还未打开之前,无人机科研类项目的历史欠账能否补上,取决于资本。
向卖服务转型
事实上,从电力、石油管道巡线巡检,农业植保及森林防火,航测航拍等,工业级无人机蕴藏着无限市场需求。
客户需求的变化,使无人机产品销售举步维艰。2017年,是翱翔无人机的转型之年,开启由研发制造、以卖机器为主向卖飞行服务及后期数据处理转型,把电力、石油管道巡线巡检、林业巡查、农业植保作为主要服务业务。
根据市场需求快速反应,这是企业应该做的,如果不及时改变,被淘汰就成必然。河南省民航办主任康省桢接受企业观察报记者采访时表示,关键需要深入到行业里做市场研究,客户真正需要什么。
看似“不无正业”的背后,实则是被迫无奈的转型。
无人机只是一个受计算机控制的飞行平台,完成一些复杂的飞行任务。大多社会公众对无人机的认知偏差,以为买一架无人机,就把所有工作都做了,实则不然。